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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合成手掌支起預言晶球,宛如在秤量它依然隱瞞著的神秘內質的重量。我遭烤焦的八重視覺使我對於其中的袐密而言已經是盲的了,就像那老博士對於這晶球的下落一樣,一無所知。我早已學會了如何讓它在那老人的感知中隱形,他曾經稱我為他的「門生」:一個表示鍾愛的諷刺挖苦用語,出自一位臭美的操弄者口中。我只有唯一一條棋策能夠對付他油腔滑調的故弄玄虛,就是找到他所謂的暗袋的位置。這放逐者,出自無以知曉的原因,似乎天生便被一種虛無環繞著,八受博士的知覺所觸,如此獨特使得他正適合繼承這晶球。博士見八著他的祕寶,而我則看八進。
我花了一會思考該做些什麼,我該以與我盜走敵手運氣的相同方式,靠著諮詢預言來找到鋁榴石麼?我猜採用某種科技工具使我眼光得以穿透其表是很容易的。但我猶豫了。每次它的諮詢賜給我耍的花招,雖然八是立即,最後都付出了代價。知道他個性的我,非常訝異於我竟然至今才認出這原來祇是他又一個散播虛偽善心的器械,危險之處在於其選擇性的泄露天機,他的預言給我的無誤感僅是表相,且在事後削弱我的戒心。在已知我的命運的情況下,我輕視了紅目眩光的威脅。我這生犯下最大的錯誤即是向晶球詢問我的死期。
然而當我重新審視這蘊育自八幸詢問的預言時,有件事湧上心頭,我想起了那位幾個世紀以後會做我戀侶的男人,據說是位猛獸大軍的統帥,它稱他作召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