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xy:跳到稍微後面的部份。
赫伯特和碧翠絲穿著華麗的競技裝束。那種孩子們準備前往參與某種不理智的魔法運動比賽的旅程時會穿的東西。赫伯特將一顆大型的皮革縫製的球挾在腋下,它被稱為斯庫包,不知為了什麼理由球上有許多金色的尖角突起。碧翠絲則在她的肩膀上撐起了漏斗狀的東西,並戴上了一只名為古米治號角的手套--任何一位稱職的風門鏟球員都該有的關鍵道具。他們之所以被選中,可能是因為他們在這極其古怪的運動中做了一些代表著鴉巢臺陣營的勇敢事蹟。羅賽特也在,但他基於一些就算提供大量現金也沒有任何明理的人會關心的、難以解釋的玩意兒而沒有被選種參與這場運動。他主要是被硬帶到現場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揮手道別,並祝他們好運的。
他還花了點時間來躲避問題以及避免與朋友的目光接觸。這點他倒是成了冠軍。
「羅賽特!回答我!」碧翠絲要求。「為什麼你沒告訴我們?或是告訴格蘭特這件事?」
赫伯特並不是太在意,原來羅賽特沒有告訴別人任何事情,這個人是那麼地神秘而難以捉摸啊。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他在擔心有一個彈簧從他那荒謬的球裡戳了出來。它發出了一陣像口琴般刺耳的彈簧聲,接著就斷了。他想知道那些彈簧是不是有什麼實際的用途,然而那些彈簧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途。
「你怎麼可以對大家這樣?你一直都知道嗎?」
「我只想做對格蘭特最好的決定」他終於這麼說。
她有成噸的問題,但沒辦法立刻決定要先問哪個。她不打算浪費掉使用肢體語言的機會,所以她做了一個默劇演員在表達他們不喜歡妳說的話的時候會做的動作。他知道格蘭特來自這個狗屎巫師小說多久了?他一開始是怎麼逃出去的?真的是他的咒語把他們封印在這裡的嗎?他花了多久在計劃這件事?她猜這也許能解釋為什麼他會有這麼一個明顯荒謬的假名。格蘭特‧阿諾納馬(Grant Anonama)?是的沒錯,那真是個像樣的真名。幹得好兄弟,或者她該叫他斯勒諾斯。她想知道他的假名是不是一種替換字謎,就像一條懸吊在他們鼻子底下的線索。魔法壞傢伙確實很愛替換字謎。他們實在是太他媽聰明了,當你終於想通的時候它會瞬間幹爆你的腦袋。
「妳知道,碧,他是個麻煩的傢伙。」
赫伯特眼神從他的斯庫包上離開,並抬起頭說道。「呃,如果羅賽特是這麼想的話,那麼......」
她放棄了審問。當你在分發狗屎三明治的時候,幹嘛還要去爭論是誰烤的麵包。就讓羅賽特把他愚蠢的秘密塞進麻袋裡吧。她到底能在這憂鬱的白痴身上看到什麼?她從沒想過她會那麼想念在遇到他之前的那些時光,在這一切尚未開始之前的探險日子。她以前從未在看著赫伯特用手槍射殺一名瘋狂老巫師的時候感到興奮,但現在......好吧,她沒有要說她想看到更多的巫師遭到射殺。她的意思只是她寧願賣掉這世界上所有徽章來回到過去那些事情比較簡單的時光。
是時候該走了。旁白的隱形導遊告訴他們有輛車來了,它是由兩匹懸停在空中的木馬所畫出來的。赫伯特讀過這玩意兒上百次,但依然無法理解作者對這生硬的飛行木馬有什麼迷戀。
赫伯特恭敬的打開門然後用一種諷刺的騎士道方式對她行禮,文字特別抓著機會說明的這是在對羅賽特說一個大大的幹,導致他們之間維持著某種一觸即發的對立情緒,不過其實這兩個傢伙在這時候根本就沒有對立的感覺。碧翠絲也進來了,接著他們就上路了。生硬的木馬及馬車全都隱沒在天空中。他們從座位上轉過身子、朝底下的羅賽特揮手,因為一段寫得不太好的句子叫他們該這麼做。
碧翠絲拍了下她的額頭。
「那是『不是替換字謎』的替換字謎」她在自己的大腦上把這句話上引號。
「什麼?」他問。
「那混蛋」